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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雪山放一把火-第4章 那就当个赌气的小丑 ne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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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月前

体育课上，逃课的李牧原和江林岸说笑聊天。 坐在篮球场旁边的曾酌侧首淡淡地看了一眼，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程序他们打球，只有他自己感觉到自己的脸很僵，沉重到一点表情都做不了。 这时程序站在场上笑着对曾酌喊：“勺子，把我水瓶扔过来。” 曾酌抬手拿起矿泉水瓶刚要一扔，顿时吸了口凉气，胳膊在刚才摔倒的时候被拽伤了，他只好拿起水瓶走过去送。 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俩人，李牧原一脸坏笑地说着什么，同时用胳膊蹭了一下江林岸的胸。 曾酌注意到他胳膊的动作，面色瞬间阴沉，一把怒火从胃里一路烧到眼睛里。 真想把他的胳膊拧下来，曾酌下意识咬住的牙齿让下颌绷得紧紧的。 可是，再生气又能怎样呢，她虽然躲开了，但是她没有剧烈反抗，也没有走开。 隐忍怒火的眼底只剩下一片烧尽的晦暗，他机械地转过身继续坐下，抬手用力捏住自己疼痛的肩头，她想做什么，她喜欢谁，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 她明明一偏头就可以看到自己，却沉浸其中注意不到自己。 想到这里，曾酌意识到自己正在没有分寸感地埋怨，自私又贪婪。 程序注意到他的疼痛了，和石良替换下场，过来帮他揉，还说：“这种时候揉是对的还是不揉是对的，我怕给你整严重了。” “揉吧。”曾酌什么都听不下去，有些烦躁地说。 这时不远处的二号操场传来一声呼唤：“曾酌！” 曾酌和程序下意识抬头看，看到方菁兴冲冲地朝这边走过来，后面还跟着不少吃瓜群众。 “之前传闻要公开表白不会是现在吧……”程序无语地说。 “你先别走！”方菁见曾酌起身的动作赶紧大喊。 这时候本该离开的曾酌听到的不是她的喊声，而是不远处的笑声，他停下脚步。 此刻正在和李牧原说笑的江林岸终于发现了方菁，她皱眉嫌弃地说：“普信女……” 她知道曾酌不可能有什么回应，但是她就是想给方菁添堵。 见来了这么多人围观，江林岸站起身快步走过去。 “曾酌～”方菁堵过来了，热情地叫着曾酌的名字，跑到他面前。 曾酌眼神淡漠地看着她，耳朵却在听自己身后的脚步声。 没几秒他就被赶来的一股力量拽了一下，身体顺势往下一斜。 只听到耳边“啵”的一声，江林岸凑到他的侧面，隔着稀薄的空气用力亲了他一口，然后轻声说：“抱歉咯。” 这一系列操作完成以后，江林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曾酌身侧对方菁说：“来，你表白吧！” 方菁脸一阵青一阵白，从嘴里挤出“恬不知耻”四个字。 曾酌听不到她们又说了什么，只知道心脏剧烈跳动，连耳膜也轰鸣出心跳的节奏。 满足感就像是飞逝的烟花，转瞬即逝的开心，转而落在心里一片灰烬，因为他意识到李牧原也在自己身后看着。 曾酌知道，没有人会发现这是一场戏，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像是个得逞的小丑。 “散了吧哎。”程序大声吆喝，然后和曾酌往外走。 方菁在他身后响起：“晚饭空可以一起散步吗？” 曾酌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，用这几秒钟停顿带给方菁无限希望，然后走了。 她利用他挤兑方菁，他利用自己让她靠近，那就当一个赌气的小丑吧，曾酌在心里消极自嘲。 回教室坐下以后，江林岸马不停蹄地再次道歉：“抱歉抱歉，冒犯你了。” 程序在一旁起哄：“江林岸你得对我们酌哥负责啊，谁允许你亲他的。” 江林岸站起身，当着大家的面大声澄清：“哎哎哎，我没亲我没亲，我真没亲！我就是为了气方菁！” 在一旁的曾酌沉默地收拾桌面，垂眸瞬间睫毛投落在眼底一片暗影，看不出喜怒。 江林岸再次坐下，凑近曾酌，通过他的脸色揣测他的心情，然后小声问：“你在生气吗？” 曾酌无法不理她，因为他生气并不是因为她，他停下手里的笔，侧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。 江林岸赶紧对着他一顿输出，喋喋不休道：“我错了错了，让经受身体疼痛的你再次经受来自大家的注视和调侃，还差点被我污染……” 听她在漫步边际地胡扯，曾酌赶紧打断她，颇感无奈道：“没事。” 江林岸看他一副没有情绪的样子，撇了撇嘴抱怨道：“唉昂，你都不想听我说话了……” “没有。” “你就是在生我气，怨我那样对你。” “没有。”曾酌再次耐心否认。 “那你的情绪很down，我感觉到了。” 江林岸虽然喜欢逗他，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对他来说就是冒犯，她是真以为他不高兴了。 “我是因为肩膀疼后背疼。”曾酌努力消除自己的低落，让声音温和一点：“真没生气。” 江林岸赶紧站起身，给他按摩肩膀和后背。 感受到她柔软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按揉，曾酌下意识屏住呼吸，那种柔韧的力量就像是一道柔软的枷锁按住了他，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情感——爱情。 他自己一个人的爱情，他自己在爱情里当一个骗糖吃的小丑，当一个自私又贪婪的小人。 只几下，曾酌就让她停手坐回去，江林岸笑着对他说：“好一些了吧。” “嗯。”曾酌拿起笔继续写作业。 “那就好……我们是朋友吧？” “嗯。” “那你别和她散步。” 曾酌听完无奈地淡笑。 这时候班主任走进教室，示意大家看他手里拿的档案本。 “来来来，找出上节课发的心理健康档案，填一填这学期的内容。” 还在等曾酌回应的江林岸无意中看到了曾酌档案上的生日，12月25日？？？ “哎哎哎！我们同一天生日诶！太巧了吧！” 曾酌也没想到会这么巧。 “虽然我不过生日，但是下个生日我们一起吧。” “嗯。” “既然这么巧，你别和方菁去散步啊！” 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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